爸爸不在的時間,接送的任務責無旁貸落在媽媽身上。
Wesley總會要求讓他再到廣場上去玩玩,而那則是媽媽讀聯絡簿與簽名的時間。
這日,書包裡除了慣常的用品外,和聯絡簿併列的是一張獎狀及一個裝有三百元註冊費抵用卷的紅包袋。
原來是不久前朗讀比賽的獎賞。
回家的車程中,以為他會像往日一樣,嘰嘰喳喳沒個句點和我聊聊天,沒想到這孩子一提及獎狀的來由卻是反常的靜默,淡然的點點頭表示那獎狀是老師給他的,除了他還有Tim有(另一個是生病請假中的Ella)
孩子的態度與情緒表達很直接,不會掩飾任何喜怒,尤其Wesley這種歡樂之事表現得特明顯的孩子竟反常的不喜家人們在旁討論朗讀與獎勵的因果關係,更是難以接受姑姑三不五時特愛來個幾句:In the morning , I wake up......
家人們想多問個幾句 ,Wesley一概:『不要再問了。』,態度之決絕,不容獎狀與朗讀之事再被提及。
次日,Wesley的老師在聯絡簿上寫下對Wesley的觀察與了解,並在面對面談話時,跟我提及她與助教很早就發覺這孩子有此特質,因此她們面對Wesley的方式是:擁抱、視而不見、簡潔不贅述的鼓勵與讚美。
嗯,這也是我對待Wesley的方式(擁抱的激情可能較其他人更濃烈了點)~Wesley的第二任導師跟我聊完後,媽媽心中安心的嫰芽"啵"一聲地開了。
*坦白說,在換導師與新學期才剛開始,無預警中接到主任告知幼幼班將於多久後拆成全美、半美班的這件事,個人覺得學校決定的過程不夠完善,沒和當時還在國外的大寶商量便自行決定把Wesley留在半美班,班都拆了,新的導師卻仍未來接手之前一度讓我催逼大寶到底有無打算讓Wesley換到我最初所希望給他的環境?
*和新接手的導師幾次交談與文字的往返,最直接的是Wesley對老師的喜歡…媽媽心中那個 直走或轉個彎的芒刺總算拔下。
收到註冊單,再次向孩子的爸爸確認他的心意,為父的見兒子熱好上學,聲聲不願換到其它幼稚園,操持經濟的大手一揮,媽媽便不好再猶豫,Wesley所獲得的獎勵派上用場。
朗讀這件事已遠,本以為Wesley應該不會介意被提及此事。Linda點算金額瞧見註冊費抵用卷後,不免 踩了Wesley的地雷 讚譽他幾句並跟我聊及曾經在班上見過Wesley學習時的開心與熱情…
極盡忍耐著不發一語的Wesley終於忍受不住,當場拋卻學校努力灌溉他的品德教育,頻頻催促:『到底要走了沒?』、『好了啦?我想要回家了!』
*獎狀被壓在一堆書底下,Wesley視之如無物,比起這張紙,Wesley寧可領到老師發給他的兩顆糖或餅干,書包裡的糖餅才能代表他的榮譽,總會嘰喳個講不完、笑不停。
*『媽咪,老師說我很棒!』拿著糖果的孩子臉上堆滿了笑,伴隨著手舞足蹈,有一股開懷直率的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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